TheONE

地球百子之废土重生（1）

    Chapter 1 放逐

    克拉克一边发呆一边无精打采地擦拭着吧台的酒杯。

    现在已经将近半夜了，但是前哨站附近的酒吧依旧人声鼎沸，衣衫褴褛的酒鬼东歪西倒地趴在桌上或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穿着铁青铠甲的士兵三三两两地堆坐在一处交头接耳地聊着什么。不过克拉克对此都不是很关心。

    她看了一眼时钟，当一长一短的指针交叠指向数字“12”时，她右手腕上银色的手环也闪起了橙色的小灯。

    “马丽娜，我该回去了。”克拉克放好最后一个杯子，朝吧台的橱窗后面喊了一声。

    “等等，克拉克！”一名身材高大妖娆的红发女郎从橱窗里递出一个纸袋，“这个给你，今天的酬劳。”

    克拉克接过袋子看了一眼，里面放着两个黑麦三明治和一小罐麦芽酒。

    “你知道我这是义务劳动不能接受任何报酬吧？”她掂了掂纸袋说。

    “哦！那就算迟发的员工餐吧。在回禁房前吃完就行。”马丽娜·麦克唐纳撑在后厨的窗口朝她妩媚地眨眨眼，尽管她的眼角已经满是皱纹，但是在这样的年纪，马丽娜依旧魅力不减，多的是成熟男人和莽撞小伙为她所倾倒，就连女人有时候也难以抗拒她的风采。

    克拉克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不同的人坐在吧台悄悄地偷瞄忙碌的马丽娜，甚至还有好些人会偷偷与她打听马丽娜的感情状况。

    “谢了。”克拉克捏着纸袋口朝她摆摆手。

    走出喧嚣的酒吧，克拉克吐了口浊气，重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不过鼻间满是有些呛人的烟火味。她稍稍裹紧自己的外衣，低头从纸袋里拿出麦芽酒，一边在路上走，一边小口小口地嘬着微苦的甜酒。

    克拉克其实还挺喜欢夜晚的，她喜欢看夜空忽隐忽现的星星，也喜欢观察变化的皎洁月亮。最重要的是，在夜晚这短暂的片刻，她可以想象自己是彻底自由的，没有人会对她指指点点，假意捂嘴实则大声地喊她“罪犯”。她想，自己和所有普通的人都一样，随心所欲地漫步在大路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等她接近禁房的时候，她就又是一名罪犯了。

    克拉克远远看见了守门的两个士兵，立即快速地喝掉最后一口麦芽酒，把罐子丢在路边屋子的墙角，禁房里是不允许任何人带酒进入的。

    “那是什么？”门卫警惕地指着纸袋问。

    克拉克无所谓地打开给他看了一眼：“只是我中午和晚上省下来的饭。”

    不过保险起见，门卫还是用小刀狠狠在三明治上戳了几下，几乎都戳烂了才重新丢还给她。克拉克见状翻了个白眼。

    另一个士兵拿着一个扫描器在克拉克的手环上扫了一下，然后看着上面的小屏幕朝对讲机大声喊道：“319号罪犯复位。”接着他们身后厚重的大门便缓缓从中开启。

    克拉克捏着一袋子解体的面包和菜叶，晃荡着进入了这个她已经待了一年多的地方。

    禁房，其实不过就是监狱的另一种叫法罢了。这里看管着所有未满十八岁的罪犯，而等到了十八岁的那天，就是死神来临的时间。在此之前，所有未成年罪犯都必须义务地为城镇服务。

    克拉克的母亲艾比是和平城议会的六大议员之一，也因此使克拉克获得了一点点额外的特权——在义务劳动时免除监管。不过在每个罪犯都要带上有编号和定位的手环之后，这点特权也就不值一提了。

    马丽娜和艾比算是朋友，所以她对克拉克也很好，只叫她在酒吧打打下手，干些跑腿、洗杯子之类的琐碎活儿。尽管如此，克拉克还是时常会在马丽娜的酒吧忙得脚不沾地。

    克拉克在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随同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说来好笑，自从一年前有个少年罪犯夺枪打伤了一名士兵后，禁房里所有的看守都换上了装备，弄得这群孩子像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似的。每回看见他们连头盔都戴得整整齐齐，克拉克就不禁想嘲讽几句。这些人连城外凶猛的豺豹都不怕，却居然畏惧这里一群没什么战斗力的孩子。就跟“和平城”的名称一样讽刺。

    克拉克仰面躺在坚硬并不怎么舒适的板床上，一如既往地强迫自己快速进入睡眠状态。只有睡着的时候大概才能忘记这糟糕透顶的现实。

    ……

    第二天一早，克拉克被牢门打开的动静一下子惊醒，两名武装士兵与一名身穿白褂有些像医生的人走了进来。

    “319号，面向墙站好！”

    克拉克心中不安，背对他们站着，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请伸出你的右臂。”克拉克听见医生说，然后她的余光就瞥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针管，里面晃荡的浅蓝色液体一下子熔断了克拉克的神经。

    “不！”她尖声叫道，“我下个月才满十八岁！”

    见她抗拒，两名士兵上前要按住她。克拉克的求生欲使她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气，猛地推开一名士兵，从他们的胳肢窝下溜了出去，反手把牢门按了回去。

    而这一出来，克拉克才发现禁房里所有的牢房都在经历同样的遭遇，过道里都是士兵和哭喊的孩子。

    “该死！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克拉克在原地愣了一下，接着扭头就看见几个士兵朝她跑来。

    “放开她！”艾比突然从士兵后面走出来，焦急而担忧地抱住克拉克。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克拉克觉得有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正在发生，“他们是不是要杀了我们？”

    艾比摸着克拉克的脸说：“克拉克，听我说，你不会被处决。你们一百人会被送出城，只有这样你们才有机会活下去。”

    “但是城外不安全，我们都知道城外有什么，而且还有那么多未知……”克拉克慌张地哽咽，眼里冒出了泪水。

    “嘘——克拉克，你会活下去的。你的本能会告诉你该如何应对这一切和照顾好其他人，好孩子，你要像你父亲一样。但一定要小心！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爱你！”艾比的眼眶中闪动着泪光，再次拥抱了克拉克。在克拉克不注意时，从旁边跑过来的医生猛地在她手臂上扎了一针，把蓝色液体注入她的体内。

    克拉克只觉得头脑昏沉，眼前模糊不清，耳边是艾比忽远忽近的声音：“克拉克，相信你的本能，相信你自己！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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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双哨兵，无精神体，有原创角色。